第二章  鐵塔上的約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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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○馨灣某殯儀館。海鰻步進靈堂,向呂文強妻子楊詩琦的遺照三躹躬。海鰻坐在呂文強位置附近。約一小時後,靈堂只剩下呂文強和海鰻兩個人。

○○海鰻:「扶桑人向馮景堯施壓,想不到最後,他殺不了你,卻把你老婆和她全家都滅了門。如果你要報仇,我一定會配合你。」

○○呂文強:「我原本想在馨灣落地生根,下半生跟詩琦平平淡淡度過便算,想不到這大龍奸追殺到來馨灣。下個月我會回申浦,到時再展開復仇計劃。在申浦我只能倚靠你,丁勉力已經是馮景堯的女婿,我不想他夾在中間。」

○○海鰻:「丁勉力和馮晴晴結婚後,仍然經常出去花天酒地,我看馮小姐這段婚姻,並不開心;她跟你有緣無份,我這個做兄弟的,也替你難過。」

○○呂文強:「唉,我當初沒有想過,她爸爸原來一直和扶桑人關係那麼密切。我們從起初便不應該開始,可惜卻建立了深刻的感情。另一個無奈,就是不知道丁勉力會對晴晴有意思。」

○○海鰻:「我一直感激丁勉力;到現在,我仍然查不出,當年岡崎香子為何會忽然身首異處;那天,誰插手幫我們?岡崎一死,有人立即在現場投擲數枚催哭彈,明顯有人存心布局,掩飾整事的真相;擾攘一番後,曇花堂最後剩下的人脫離臉境,卻留下了一大堆謎團。」

○○呂文強:「我返申浦是為了報仇,也會嚐試解開當年的謎團。」

○○這天,幾路人馬來到馮景堯的府邸密議。

○○伊賀派上忍吉永慎吾:「丁勉力先生,多謝你來傳達呂文強的意思;既然呂文強主動要求機動武鬥,就照他意思,由本人親自上陣,生死各安天命吧!我們伊賀派上下,絕不能讓岡崎香子死得不明不白,必須手刃呂文強和海鰻,為岡崎雪恨!馮老闆,他要求把你的人頭作賭注,為了大扶桑,為了東亞共榮圈,你應該捨身成仁!反正你確實把人家老婆一家滅門了。」

○○馮景堯:「大丈夫敢作敢當,即管把我的人頭作賭注吧!反正伊賀派穩操勝券!呂文強雖然有領袖風範,武功嘛,不外如是!」說罷,嘿嘿奸笑起來。

○○馮晴晴:「爸爸!你堂堂龍國子民,東亞共榮圈只是扶桑人的一廂情願,你不怕被人恥笑為大龍奸,遺臭萬年嗎?勉力,你雖然已經跟我離婚,為對傷害我家族的事無動於衷?他們一個是你的好兄弟,一個是你曹幫的前輩,你幹麼促成這件荒謬的事?」

○○丁勉力:「晴晴,我雖然跟你緣盡,但對待你和文強,依舊是兩肋插刀的情誼;文強的老婆無辜被滅門,他已生無可戀,這一仗若是贏了,是報了血海深仇;輸了,是借仇人的刀赴黃泉陪老婆;我尊重他的決定。」

○○馮晴晴流著淚:「你如何對我們兩個人都兩肋插刀?文強贏了,我爸爸的頭便要被人斬下來,他變成我的殺父仇人,我永遠恨你們兩人;文強輸了,他和他的亡妻失去性命,你可以甩掉幫凶的罪名嗎他死了,我可以不恨你嗎?認識你是我的不幸,曾經做你的老婆,更是我的恥辱!」

○○馮景堯:「閨女,我最後一定安然無恙的;你別難為勉力了,他不過是替人傳話的;你和勉力不能白頭到老,爸爸也感到遺憾;你還年青,很快會找到如意郎君,既然呂文強跟我們勢不兩立,你還是盡快忘掉他吧。」

○○丁勉力低著頭,嘆了口氣:「唉,文強決鬥的意志很堅決,晴晴,你也明白他的個性,你認為有人可以勸服他麼?我竟然有這樣的命運,跟你夫妻緣盡,看來很快也要失去文強這個兄弟了。」

○○終於到了決鬥日期,申浦合氣道場,各路人馬聚在一起觀戰。海鰻認為這些是私人恩怨,他寧願在戰場上了結這類民族仇恨,所以懶得理會;知道呂文強在申浦已沒有支持這復仇行動的手下或朋友,便派了曇花堂八個人來為呂文強打氣;呂文強穿上機動護甲,在擂台下找個位置熱身。

○○另一邊人多勢眾,十多個中下忍簇擁著吉永慎吾進場;曹幫、鴻門、刺槍道和甲賀派各路江湖豪傑約四、五十人雲集,要來觀摩吉永慎吾的武藝,基本上沒有人會認為武藝平庸的呂文強會有勝算。馮景堯和馮晴晴也進場了;馮晴晴見呂文強在熱身,走到他的身旁。

○○呂文強停下來,問:「怎麼不見勉力?」

○○馮晴晴:「哼!他說有一宗大買賣,走了去舞廳洽談;這個人還說兩肋插刀,他根本沒有面目來見我們!」

○○呂文強:「你們的婚姻只維持兩年,我也替你們難過。在這復仇的事上,他沒有虧負我,請你諒解他。」

○○馮晴晴:「我的爸爸把你弄到家破人亡,在這裡我要說聲對不起;今日的決鬥,無論誰勝誰負,我都感到難受,是我將要面對的一齣悲劇!」說到這裡,涕淚直流。

○○呂文強:「我和你爸爸,只能有一個活著離開這裡。在這裡,我要跟你說一聲抱歉。」

○○馮晴晴:「無論結局如何,我對申蒲已不再留戀,決定往高盧國生活。這是你跟我最後一次對話了,此刻多珍重!」

○○呂文強:「我大概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。如果有一天,你走上凌雲鐵塔,希望你聽到我的靈魂,在雲端向你呼喚。」說畢,幽幽地望著天花,黯然神傷起來。

○○馮晴晴輕拭流淚眼,哽咽道:「那我們在塔頸觀景台再會;你收拾心情決鬥吧,我現在返回座位,不妨礙你。」

○○決鬥正式開始。擂台上,兩雄雙遇。吉永慎吾,呂文強各亮出虹冕劍,吉永慎吾氣定神閒,根本不把這個對手放在眼內。呂文強屏息靜氣,琢磨如何攻,如何守。主持人吹響哨子,武鬥開始!

○○吉永兩秒內、上中下三路旋風七斬攻至,呂文強邊拆解邊退後;吉永再三劍攻向下盤,文強一躍而起,向前奮力交叉兩劍;吉永從容避開,快劍斜劈文強左肩;文強一字馬坐地,旋身快速向上直搗,吉永在輕敵下左胸被劃了一劍,血水即時噴出!

○○吉永只受輕傷,文強已再一劍直搗面門;吉永向左旋身,還文強兩劈;忽然「「蓬!」「蓬!」「蓬!」三聲,場內催淚煙瀰漫!眾人紛紛用手帕掩眼,半分鐘後,眾人睜開刺痛的眼睛留意擂台上兩人,吉永早以攤在地上,頭被斬掉,斷頸正湧出血水!

○○眾人也發現,馮景堯也躺在地上,首級也被砍離身體,兩人的頭臚都滾到三、四公尺遠的地上,拖出兩條血路!呂文強握著劍站在擂台上,望著躺在地上的無頭吉永,茫茫然不知所措!

○○一星期後。丁勉力辦公室。

○○呂文強:「勉力,謝謝你的好意,我不可能留在申浦幫你的了,決鬥那天疑點重重,無論是扶桑人,還是伊賀派,都視我為眼中釘,不殺我不安心,我兩天後便遠走高飛,不會留在龍國,也不會透露行蹤,免得他們追殺到天涯海角!」

○○丁勉力:「既然如此凶險,我也不留你了;我會把五百萬匯入你的銀行戶口,夠你使用一段日子的了。」

○○呂文強:「謝謝你!請保重!」

○○丁勉力:「晴晴一聲不響離開了申浦,不知她會往那裡;我知她銀行戶口有二千萬,夠她花一輩子,不過現在國內局勢險要,希望她會去一處較安全的地方吧!我覺得馨灣,芭蜀,甚至鵝嘜市都是不錯的地方。其實她失去了父親,也未至於對申浦心灰意冷的,我雖然已經不是她的丈夫,卻願意照顧她一生一世!」

○○呂文強:「談起馮景堯,他又是身首異處;我託海鰻幫我調查,他到現在也沒有甚麼頭緒,甚至沒有甚麼線索可以追尋。會是甚麼神秘勢力介入這件事?伊賀派已經以神秘莫測馳名,這個組織,頃刻之間,可以在一眾忍者面前收拾伊賀派上忍,敢在太歲頭上動土,絕不可能是泛泛之輩!勉力,希望你也可以幫我調查一下!」

○○丁勉力:「一定!你無論往那裡去,我們都用電郵聯絡,調查如果有甚麼新進展,我第一時間通知你!如果你有晴晴的消息,希望你也通知我,請你代我轉告她,我願意照顧她一生一世。」

○○呂文強:「想不到你對晴晴那麼有情有義。」

○○丁勉力:「她即使不再是我妻子,也永遠是我的好朋友。我自小沒有甚麼朋友,只有你和晴晴進入我的生活。我想提醒你,決鬥其實算是個圓滿的結局,你大仇得報,馮景堯最後不是死在你手上,你和晴晴之間,談不上有甚麼怨恨;你是否可以考慮跟她再續前緣?如果你們兩人重修舊好,我也替你們高興,我將會衷心祝福你們。你不妨認真考慮一下。」

○○呂文強嘆了口氣:「晴晴和我都經歷了生離死別,淌血的傷口還未癒合,將來如果有緣份跟她重逢,到時再算好了。」

○○位於歐洲高盧國、塞卡娜河畔的凌雲鐵塔,高約三百公尺,主要用於高盧國的數碼電視訊號傳輸;鳥瞰塔基呈正方形,由東、南、西、北四骨腳作主力支撐整座鐵塔,各骨腳呈弧形朝塔尖頂聚合;有升降機登上塔腰、塔胸和塔頸,塔胸有餐廳,塔頸則是觀景台。

○○呂文強和馮晴晴在餐廳享用完午膳,乘升降機登上觀景台。兩人仰望蔚藍色的天空,淡淡幾朶浮雲,呂文強感嘆:「我跟你談過,那次海鰻欲行刺汪季新,我走去通知他伊賀派會先發制人趕來殺掉他,最後,岡崎香子神祕身首異處;你爸爸最後也是這個下場,我們到現在,仍未查出是甚麼勢力在背後左右這些事件。希望你也理解,這個世界有很多不解的謎,你來高盧國避開動盪的龍國,也不失為一件明智的事。」

○○馮晴晴:「我爸爸做了傷天害理的事,有這個下場,我也感到無奈。他最後不是死在你手上,我不至於不能面對你;我慶幸,至終沒有失去你這個朋友。勉力不是一個好老公,不過我諒解他,或者我跟他仍然可以做朋友吧。」說畢,仰望天際的浮雲,開懷道:「你現在是在我面前說話,不是在雲端。歐洲戰雲密佈,威瑪國隨時拉開戰幔,或者花邦較這裡安全。」

○○呂文強:「我也感到歐洲不妥,也考慮過往花邦開餐館,或者在那邊定居下來。」

○○馮晴晴俏皮一笑:「你聘請侍應嗎?我在你的餐館當侍應如何?」

○○呂文強感到馮晴晴心情漸見開朗,帶笑道:「我知你銀行戶口資金充裕,還是注資作大股東吧,有時間,便研究一下餐廳的菜單,用甚麼廚師。最重要還是開中菜館還是西菜館,這個由你決定好嗎?如果在龍民街搞……

○○馮晴晴忽然臉色大變:「來者不善,文強,你看……

○○只見五架騰空機飈近觀景台,機門打開,五名忍者借戰靴噴射器跳出、在觀景台降落,呂文強牽著馮晴晴的手拔足逃跑,前面一名忍者交叉兩劍堵住去路,後面兩名忍者已挺劍插至,文強飛躍上欄杆,第三劍已劈至,文強失足,直墮塔底……

○○申浦市某鄉郊平房。

○○夕顏子:「新聞報導,警方翻查從鐵塔頂至鐵塔底的監控錄影,呂文強下墜至塔底距離地面約六公尺的時候,在半空中神秘消失!簡直匪夷所思!」

○○海鰻:「真是荒誕!馮晴晴本人則無恙,她受到驚嚇,久久未能平伏。高盧國的科學家,世界各地的傳媒,紛紛發表對此事的看法,無人可以得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結論,也沒有人可以對事件作出一個令人滿意的解釋。」

○○夕顏子:「再加上那三位身首異處的人士,似乎有神秘組織,看來跟扶桑人對立,也不像站在呂文強一方。」

○○海鰻:「如果找不到真相,我們歌老會不會安寧。這事件引起歐洲人的興趣,傳媒紛紛追查呂文強和馮晴晴的背景,發覺相當引人入勝,有財團甚至斥資,要把這件事拍成電影。」

○○夕顏子:「馮晴晴本身已是大美人,世界各地都有人把她當作電影明星般關注她,並且就此事議論紛紛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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