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 亡母舊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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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○「這樣,我同母異父的弟弟,就是死在這位折扇的手上,無須死在我手上。數月後,煉獄魔君也死了,希望祖父、父親在天之靈,可以安息吧。」徐邦復說完了,便把手上的一杯啤酒喝了一口;在旁的彭振耀和折扇,也陪他喝兩口。這是一間精釀啤酒廠的工作室,這天是公眾假期,雖然是下午三點,廠內只有老闆彭振耀,和他兩個才認識不久的朋友。

○○徐邦復:「振耀,這鹹檸手工啤釀得不錯,我以為在鯤寶和馨灣才有市場。」

○○彭振耀:「在這城市,也有人鍾情這口味;那個無間邪神始終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,你無須親手殺他,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局。」

○○徐邦復:「我總算見到,殺我祖父和父親的仇人得到報應,心願已了,對武林的事興趣不大,多年來只跟姑母,寄情於營運咖啡連鎖店的事務上。你也不錯呀,在兩個省開設了十一間酒吧,閒時在武館教教弟子,或是在這裡製作手工啤過過癮,相信日子也過得相當寫意吧!」

○○彭振耀:「遺憾是老婆出軌,選擇離我而去,現在不能享受家庭溫暖、也無緣於天倫之樂;折扇,最後你如願以償得到寶劍,雖然跟那個女孩子有緣無份,現在的生活也過得不錯吧;跟老婆有個機靈的孩子,甚麼遺憾也可以煙消雲散了。你們兩人說的故事,都令我沒齒不忘。」

○○折扇:「邦復早年活在仇恨中,有個不愉快的童年;我大致上一直活在恩情中,也覺得算是比很多人幸福了。振耀,你捲進沙地大義國,南山派和曇花會的活體取腎冤仇中,你們要審慎部署好,免得被統戰黨尋隙反咬一口,落得尋釁滋事收監的下場才是。龍國人的命運就是這樣,原告往往淪為被告。」

○○彭振耀:「是的,凡事該有兩手準備,我們可以慢慢從詳計議。對了,之前說好,每個人講自己的故事,你們說完,該輪到我了;正確來說,是我父母的故事。」於是,彭振耀把自己父母的故事娓娓道來……

○○彭谷:「多年來都沒有變,也是藍色夏威夷?」

○○路秋霞:「是的;你仍然畫後印像派的畫吧?幾時帶我去參觀你的畫室?」

○○彭谷:「兩年前跟朋友一起開過畫展後,反應欠佳,已半年沒有拿起畫筆了。大概此生都在酒吧裡當酒保吧。」

○○路秋霞:「雖然畢業已經八年,你仍然是我心目中、滿腔熱血的的藝術家;當酒保,永遠只能是你的副業。上天要我在這裡跟你重遇,我必須在你的畫中,看見你燃燒著的靈魂。」

○○乾柴烈火,翻雲覆雨;彭谷和路秋霞赤條條在床上擁在一起入睡。兩小時後,路秋霞光著身子,走進畫室,開燈,逐幅畫欣賞。十分鐘後,彭谷也光著身子,走到路秋霞身旁。

○○彭谷:「我都放開懷抱,面對生活了,怎麼你反而放不下?」

○○路秋霞把頭倚在彭谷的左肩:「我現在在商界打滾,反而很懷念,以往在大學的日子。那時,你的靈魂在燃燒,我也感到自己快樂地存在。彭谷,我們永遠停留在那些日子,好嗎?」

○○彭谷:「秋霞,你長得那麼美,可以有很多選擇;想不到這麼多年了,你對我的感情沒有怎麼褪色;那我在假日,也繼續拿起畫筆,有你在我身邊,甚麼也足夠了。」

○○路秋霞堅持要結婚,彭谷雖然感到委屈了她,最後也跟她一起去民政部門,辦好了登記結婚手續。四年婚姻生活很快過去,兩人有孩子了,兒子很快亦兩歲了。彭谷發現,也許路秋霞的收入不錯,兩夫妻的生活也算富裕,他也不大須要應酬妻子在玩具貿易公司工作的同事,日子總算過得輕鬆、自在。

○○彭谷發現,妻子多了收藏仿真手飾的嗜好,經常拿出仿真鑽石項鍊,仿金手鐲,仿真鑽石耳環把玩。彭谷知道,妻子的收入雖然不錯,也未至於可以過奢華的生活;有一晚忍不住開口:「你上班的玩具貿易公司只是中小型企業,當個主任而矣,不大需要戴奢侈品應酬吧?見你經常拿首飾出來欣賞,你知道我們現在的經濟狀況,未至於可以穿金戴銀吧?」

○○路秋霞:「這是興趣,鵬城的仿真首飾,實在可以以假亂真,自己也愛不釋手,真的忍不住,晚晚要拿出來欣賞一下。」

○○彭谷:「這金手鐲,中間大概滲著錸合金吧,聽說用火灼會變色,小心在同事們前穿幫,反被他們恥笑了,我真有點擔心。」

○○路秋霞:「放心吧,我不敢在同事們面前拿出來,只當作是自己的興趣。」

○○這晚,路秋霞給丈夫一張名片,道:「我已經幫你鋪好路,你可以和朋友們,拿一些作品在這畫廊處寄賣。你有幾幅作品在網上展示,已經有名人給你好評。」

○○兩個月後,彭谷和路秋霞在高級餐廳慶祝。

○○彭谷:「想不到會有有錢佬出高價買第一幅畫,之後,便炒高了其他畫的價格。現在已賣了四幅,我們的生活水準,短短兩個月內提高了不少。」

○○又過了一年。醫生在屏幕上把X光片展示出來,皺著眉到:「這標靶藥作用不大,你太太胰臟的癌細胞,已擴散至胃部和脾臟,如果未來兩個星期情況沒有改善,你便要有心理準備……

○○路秋霞的表姐戴嘉慧:「器官移植,電療,化療和標靶藥都行不通,那豈不是絕望了?」

○○醫生搖頭道:「這麼快便到末期,除非有奇蹟出現了。」

○○彭谷流著淚:「秋霞還那麼年青,真想不到如此苦命。」

○○兩個月後。戴嘉慧家裡的房間。彭谷望著牆上的七幅畫,熱淚盈腔,怒火中燒道:「就是你冒充有錢佬,買這幾幅畫嗎?」

○○戴嘉慧流著淚:「秋霞只希望你燃燒自己的生命,她不介意你是否會成功,日子過得開心便可以了。」

○○彭谷:「如果我不是變賣她手飾盒裡的物品,根本不知道,裡面都是真鑽石,真黃金,不過卻是她出賣自己的肉體換來的!」

○○戴嘉慧:「我們都曾經是千金小姐,可惜讀中學時家道中落,一直靠當援交,賺些肉金、希望可以留住少女時代的光輝;秋霞顏值高,經常可以勾搭有錢佬,我則只有中產市場;她臨終覺得最遺憾的,是你無知,把她的家傳之寶賤價賣出去,那條藍寶石項鍊是她祖母留給她的,絕不止可以賣這個價錢。」

○○彭谷嘆了口氣,無奈地道:「第二件首飾,我開始賣給有信譽的首飾店了。我雖然恨她,瞞著我、一直操這副業,但我跟她這幾年短暫的日子,確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;既然她有這失項鍊的遺憾,我在有生之年也希望尋回它,以慰她在天之靈。我希望將來這些畫,和這條項鍊,可以留給振耀,讓他記念我們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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